*"Wild Wild Country"正式收看管道是加入Netflix會員。此處影片來源為大陸網站,有簡中字幕
“Rebellious Flower"已發布在YouTube,有門徒翻譯的繁中字幕(需先打開字幕選項)
*同時發布在"桑雅靜心劇坊"FB專頁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1]
“Wild Wild Country" ,2018年首映,美國導演與製片針對80年代奧修在奧勒岡州的社區Rajneeshpuram所拍攝的記錄片。
“Rebellious Flower",2016年首映,印度導演與製片改編奧修早年生平所拍攝的劇情片。
對這兩部影片的觀後感可以很直覺地各自濃縮為一個問句:
「究竟誰是兇手?」
「奧修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後者很容易回答,因為在"Rebellious Flower"的片頭就已宣告了以下這段話:
THIS FILM IS A WORK OF FICTION. ANY RESEMBLANCE OF ANY PERSON, LIVING OR DEAD, IS PURELY CO-INCIDENTAL AND UNINTENTIONAL.
也就是說,拍攝這部影片的人本來就沒有打算刻劃出真正的奧修,奧修生平只是他們的創作素材。
然而整個劇情也沒有作出多少改編,大致就是奧修從童年到讀大學前的一些事蹟。因此,雖然與奧修自己的描述有許多不符,很多人—包括不少奧修門徒—仍將它看作是奧修的傳記電影。
對"Rebellious Flower"的更正和補充,正是此觀後感系列的一半工作。
而另一半自然就落在"Wild Wild Country"上,不過這部分就沒那麼簡單了。
必須承認,在還未看過影片前,我對它的印象是錯誤的。全部六集觀賞下來,不僅能感受到導演在影像視覺和情節舖陳上的功力,也會確實同意這部記錄片所具有的真實度與客觀性。
只是,即便這樣的客觀已涵蓋到道德,人性,法律等層面,面對奧修社區的官方回應也依然站得住腳,但它還是遺漏了屬於靜心者和成道者的意識層次。這個層次對當地居民,執法者,各界人士以及製作此記錄片的工作者而言或許緩不濟急,或許陳義過高,然而對全世界的奧修門徒和喜愛奧修的人來說,絕對是必須沉思自省的課題,因為這會直接決定你與師父,與高等意識的距離遠近。
但這般的沉思的確是不容易的。因此前述對"Wild Wild Country"的觀後疑問,將會衍生出下一個疑問,然後再下一個,到後來許多問題只能懸在那裡,成為某種應然又未然的抉擇,甚或是感歎。然而所有這些會出現的心情都不該,也不值得影響到你的門徒之路或靜心之路。在正確的觀照下,它們甚至還能讓你在你的道路上走得更深,更穩。
將這兩部影片並舉出來討論,我覺得會很有意思—一邊是赤裸的寫實批判,一邊是唯美的浪漫情懷。而奧修就在這其中,如鐘擺從一端擺盪到另一端。要在哪個位置定位他,能否在不停擺動的過程中見到不動的存在,那就端看每個人的覺知了。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2]
“Rebellious Flower"的開場,一位身披白衣的俊美青年走過金黃稻田和樹林,最後在一間土牆瓦房前停步,與一位婦人相望良久。
之後場景轉至這位青年的孩童時期,他與他的外祖父母一同住在上下兩層,有著藍色外牆的屋子。
奧修的確是在21歲成道時,隨即返回家鄉探望她的外婆。當時他是在Jabalpur市D.N. Jain學院主修哲學。附圖裡有他大學時期的照片,可以和影片裡的青年演員作番比對。
奧修留下最早的相片大概已經是他14歲的時候了。雖然無法對照,不過影片裡的童星也真的太可愛了一些。
奧修出生在Kuchwada他的外公外婆家。Kuchwada是印度中央大平原上的一個小村子,至今日仍然沒有大眾交通工具經過。不過去年我們到那裡時,我倒是在奧修家門口看見一輛小學校車開了過來。
奧修出生的屋子確實是兩層樓,然而與電影裡的顏色造型還是不太一樣。附圖裡也有可供對照的相片。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3]
Ma Anand Sheela,在印度出生,之後成為美國人和瑞士人。這名字在奧修Rajneeshpuram新聞事件期間,頻繁地從美國奧勒岡州各媒體主播口中被唸出來。
自1981年奧修赴美前,到1985年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奧勒岡社區,Sheela擔任奧修的私人祕書,實際掌握了Rajneeshpuram以至世界各地奧修社區的經營權。1986年被捕入獄時,Sheela的罪名為大規模下毒,爆炸,和數起謀殺案等的主謀。
她是在1973年於印度孟買周邊的Thane點化為門徒。當時奧修在那裡主持全程8日的靜心營。然而她在"Wild Wild Country"裡很明白地說自己不是靜心者,不喜歡靜心。或許,這就是種種事情為什麼會發生的原因。
Sheela無疑地極富工作能量,能夠領導一整個組織。看著她上電視節目,應對記者,,即便是在監獄裡接受採訪,都很難不折服於她充滿自信的魅力。
但她終究是個走偏了的門徒,其罪行已由她自己和身邊的人所證實。
“Bhagwan: The God That Failed"一書的作者Hugh Milne是同樣經歷了那段期間的一位門徒。創建奧勒岡社區的那片土地是Sheela親自選定的。據Milne聽到另一位門徒的轉述,當買賣成交後Sheela興奮地舉杯慶祝,並在原地主面前含糊不清地提到什麼Chinmaya,他將會回來等等。Milne聽到這些後頓時全身發冷,因為Chinmaya正是Sheela死去的前夫,因此她之所以不符奧修所立的條件也要買下這塊地,只是依照印度人的傳統作風,選擇一個她認為Chinmaya會投胎轉世的地方。
若果真如此,是否Rajneeshpuram的命運一開始就被註定了?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4]
奧修稱呼他的外公為Nana,外婆為Nani。
Nana是虔誠的耆那教徒。耆那家庭背景對奧修特別在飲食作息方面是很大的影響,直到他21歲成道前皆是如此。當然,奧修挑戰權威的天性是無法被壓抑的。出於無止盡的寵愛,Nana始終對他的孫子極度寬容。事實上有一部分的他也是能夠瞭解,在奧修對待宗教上師的種種逾矩言行下所含的深義。
Nani則有著更為純粹的精神境界。作為生活在二十世紀初印度鄉野的一個女人,她能對政府普查官員宣稱自己沒有任何信仰,還常騎著一匹自己擁有的馬。
Nani事實上來自Khajuraho的Tantra家庭。在奧修將赴Jabalpur讀大學時,Nani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她父親傳給她的Tantra筆記本交給奧修。Nani過世後,奧修為了紀念她第一次去到Khajuraho,之後卻成了他最喜歡的地方,奧修說他去了三百多次。
三個人的性格特質在"Rebellious Flower"裡稍微有點出。然而Nana過世時的那一段,影片的處理是焦急憂愁的妻子、孫子、加上僕人,然後配上淒美動人的詞曲,這就與事實不太相符了。
從Kuchwada到最近鎮上的醫院僅能駕著牛車,那時七歲的奧修陪伴著Nana的死亡足足24個小時。以下節錄一些《金色童年》書裡的對話情景:
Nana要求他們停住輪子。
Nani卻笑得那麼響。
Nana說:「停住輪子。Raja(奧修小時候的名字),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如果我能聽見你Nani的笑聲,你肯定能聽見我說的話。我知道她是個怪女人,我從來都弄不懂她。」
當我們到達城鎮,我父親叫了醫生,你能想像嗎:我外婆在笑!她說:「你們這些文明人都是蠢蛋。他死了!沒有必要叫醫生。請盡快燒了他。」每個人都為她的話感到震驚,除我以外,因為我了解她。她想讓肉體火化。是時候了‧‧‧‧‧已經太晚了,你可以了解。她說:「我不會回那個村子了。」
牛車在坎坷崎嶇的道路上嘎吱作響,那簡直不是路,只是一條痕跡,而他堅持說:「停住輪子,Raja,你聽見了嗎?停住輪子。」
我反覆對他說:「是的,我聽見你說的話了。我懂你的意思。你知道除了你,沒有人能停住那個輪子,所以請安靜下來。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不僅Nani聽不懂,我奄奄一息的外祖父也聽不懂,我的僕人伯拉也聽不懂,他在外面專心致意地聽。而且,我對我念頌的東西也一個字都聽不懂。直到十二或者十三年之後,我才暸解到它是什麼。花了那麼長時間才發現謎底,它就是Bardo Thodal,《西藏度亡經》。
當他在我的膝蓋上死去時,在那輛牛車裡,他睜開眼睛問:「什麼時候了?」
我說:「應該將近九點了。」
他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
「NAMO ARIHANTANAM NAMO NAMO
NAMO SIDDHANAM NAMO NAMO
NAMO UVAJJHAYANAM NAMO NAMO
NAMO LOYE SAVVA SAHUNAM NAMO NAMO
OM, SHANTI, SHANTI, SHANTI」
我來到那些知道的人的腳下。
我來到那些達成的人的腳下。
我來到所有師父的腳下。
我來到所有老師的腳下。
我來到以往所有知道的人的腳下,毫無條件的。
嗡,安詳,安詳,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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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ela以外,"Wild Wild Country"主要訪談的門徒為Ma Shanti Bhadra, Sw Prem Niren, Sw Prem Jayananda, Ma Prem Sunshine. 這幾位門徒有的擔任奧修私人律師,有的參與社區的營運和媒體公關,也有Sheela團隊的內部成員,甚至就是被受命去刺殺之人。
影片也收集了許多Rajneeshpuram和Poona社區早期的記錄影像,包括正在穿山闢地的重機具,上萬人歡舞的慶典,配備自動步槍的社區衛隊,靜坐與祈禱時刻,以及狂野的性愛團體。
無論居於核心或者單純參與,畫面中那一張張年青臉孔是如此充滿生命,渴望著自由,愛,與真理。然而,或許就是因為太過嚮往那夢想中的烏托邦,也的確有天賦能力加以實現,使得他們不是讓自身很容易接受掌控,就是變得慣於去掌控他人。
於是,面對Rajneeshpuram所在的Antelope小鎮和Wasco縣居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投以足夠的尊重和同理心,然後在Sheela的主導下演變成暴力對峙的局面。
而且—或許是這一切的源頭—在一個以靜心為創建根基的社區,眾人盡情享受和追逐靜心帶來的美麗境界,卻沒有付出同等的心力,去探究靜心的深義:什麼才是真實的寧靜?不夠真實的寧靜會帶來哪些可能的危險?怎麼做才能讓靜心穩定下來?怎麼樣的靜心與生活方式才會真正趨向永恒的智慧,符合師父與成道者們的教誨?事實上這就是佛陀的戒定慧。
也許大家都覺得自己聽到了奧修對他們所說的,都是在實踐那些話語和啟示吧。然而是不是每一個人都瞭解,奧修對於他所挑戰乃至挑釁的對象,是同時懷著極大的同理心與慈悲心呢?
是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即便奧修這麼推崇不受拘束的靜心方式,然而在他的年青歲月他所遵循過的戒律?就在1953年3月21日他成道之前,至少有整整兩年的時間,他所過的絕對稱得上是苦行的生活?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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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金色童年》,我常引用的奧修生平資料是"Osho Source Book"。Sw Anand Neeten將他25年的研究和訪談成果放在線上供喜愛奧修之人免費參閱。如此珍貴的奧修書,即便沒有中文版,還是很值得推薦給大家。
“Rebellious Flower"有一段出現了一位青春活潑的女孩,她是奧修十多歲時的女朋友,Shashi。那時奧修已搬到Gadawara他的父母家。根據Osho Source Book,Shashi小奧修2歲,她家就在Gadawara奧修常去靜心並體驗到三托歷的廢棄Shiva寺廟旁,而從寺廟走幾步路就是Narmada河。奧修常在這條河裡游泳靜心,河邊則是他與Shashi約會之處。
然而這段戀情即將面臨命運式的離別。Shashi的家人因為種姓因素阻撓她與奧修見面,她或許也是因此而受寒發熱,惡化為肺炎去世。最後幾日奧修陪在Shashi身邊,彼此互訴最終的愛意。Shashi對奧修說:「Call me back」。
這段人生對奧修有著很大的影響。往後無論他的生命或他的教誨,愛都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在成道前1到2年,奧修出版了一本短篇小說"Abhi Root Kuch hai"(Some Moments of This Night are Still to be Passed)。看來他藉由小說裡的主角,傾訴了對Shashi的思念之情:
“He cannot forget anything from that time, when the night in the hut on the hill had become too cold and they remained sitting, embracing each other closely in the glittering light from an earthen lamp. Breaking the silence they would talk a little while the sound of a dog’s barking continued in the distance. The night became still colder,
but her tender little palm was in his hands, and her cheek touching his shoulder was giving warmth to his body as well as his soul……
……The depth of her eyes at the last moment is still in his memory even today. If thousands of hollow deep trenches are joined together, even then so much depth of her eyes cannot be created. The suffused darkness all around appeared to be shallow. He had seen that darkness of death in her eyes. He had felt some turmoil in the silent strings of her soul. Then he had remembered their last kiss which he had imprinted on her lips.
Now he was again alone. The mountains, where perpetual spring is blossoming, were converted into big heaps of stone. Those sweet nights, where the shade of embrace was still wet, and it appeared to him that it had become heavy from the dirty fragrance of death. He was tired of those treks, of the forests and even of his own life…….."
作為後話,Shashi真的回來了。她轉世為一個德國女孩,1971年參加了奧修在Mt. Abu的靜心營。奧修立刻認出她來,隨後在孟買點化她為門徒—Ma Yoga Vivek。Vivek從此在奧修身邊照料著他,一直到普那的最後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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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 Wild Country"的另一條主軸,是訪談那時候處在事件當中的Antelope鎮居民以及各層級的司法和行政官員。
Antelope位在奧勒岡廣大的山谷荒地中,至今仍只有數十人居住,可想而知是個十分單純保守的美國小鎮。週圍谷地從十九世紀起就是作為牧場,Sheela向鎮上的地主居民買下一大片牧場地,在那上面興建了Ranch。
隨著來自異鄉又身穿紅袍的門徒們不斷湧入,以及一段包含性愛靜心團體的Poona社區影片流傳到當地,Antelope居民的恐懼和敵意愈趨提升,也出現一些帶有威脅性的動作。不過Rajneeshpuram權力核心對此的回應則是直接拉高到恐怖事件層級。
因此司法單位開始介入了。這群執法人員所代表的是更為正統的美國法律與精神信仰。經過各種司法手段的調查和運作,最終他們將Sheela以及幾位涉案門徒判刑入獄,並在罪證不足但拘禁有據的情形下,使得奧修因健康情況不得不認罪協商,隨後被驅離出境。
事隔三十年,從這些居民和執法者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確信自己努力恢復了原本平靜的生活,沒有讓危機進一步擴大。然而,在成功悍衛家園的心情底下,卻仍透露出一絲絲莫名的迷惑與悵然。
或許就像影片中的門徒所說,可能仍是許多喜愛奧修者的想法:美國錯過了認識這世上最美之人的機會。
只是,沒有辦法讓這個社會正確地認識和瞭解奧修,是否也可看作是我們身為門徒的責任?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8]
印度的靈性傳統存在著這樣的觀念:一個孩子必須經過三位成道者的認證,未來才有可能成佛。而奧修確實得到過三位師父的教導—Magga Baba,Pagal Baba,Masta Baba。他們不僅是奧修今生的師父和密友,彼此之間還有著累世的聯結。
奧修大約是在11歲時見到Magga Baba。某天他來到Gadawara, 手上拿個大杯子,待在一棵楝樹的濃蔭下。Magga始終保持沉默,然而當太多人來煩他時,他會開始胡言亂語,喊出無意義的聲音。
奧修都是等到深夜才去見Magga。有時他們安靜地一起坐著,有時Magga會給奧修一些重要的啟示。例如:
「不過你現在必須停止玩耍,完成你的學業。你必須學習許多語言,包括外國語言以及所有的哲學。你只能藉由讀書去學會這些,即使在你的前世你已學過它們了。當你覺得即便在學過一切後,你還是一無所知時,就可以停下你的研讀。你必須令東方與西方更靠近彼此一些。你必須叫醒沉睡與無意識之人。所有這些你將透過靜心而達成。當你透過靜心而實現空無時,你就放下靜心,將自己奉獻在人類的褔祉上。讓整個世界浸透於愛與仁慈之中。」
奧修與Pagal Baba是在Narmada河中相遇的。一同游泳後兩人上到岸邊,70多歲的Pagal碰觸年僅12歲奧修的腳表示禮敬,然後他們閉上眼睛享受那份心意相通下的寧靜。
早在更小的時候奧修就見過Pagal。那是一場宗教集會,包括Pagal自己的讚歌歌聲連綿不絕地飄揚在整個會場。Pagal在Gadawara找到奧修,並引領他認識更大的世界,那懷藏千古之美與真理的印度。他們到了Haridwar,恒河從喜馬拉雅流入平原的聖地;在Kedarnath他們見到Vyasadeva寫下摩訶婆羅多的洞穴;Pagal還帶奧修去到泰姬瑪哈陵,Ajanta石窟,以及每十二年一次的印度教聖典,Kumbh Mela。
音樂是另一項Pagal送給奧修的禮物。Pagal親自教導奧修吹奏印度橫笛,並介紹給他
好幾位當時印度最頂尖的音樂家。於是我們可以瞭解,為什麼音樂會在奧修自己設計的靜心裡發揮那麼大的作用。
Pagal臨終前將這指引未來之佛的任務交給他已經成道的弟子,Masta Baba。Masta與奧修結識時不過三十多歲,高瘦的身型,留著美麗的長髮與鬍鬚。奧修和他的互動自然是比前兩位師父更為密切。
Masta同樣是位藝術造詣極高的神祕家,據Pagal所言他是數百年前的Swami Harida轉世。Masta還是邏輯嚴謹的哲學家,奧修和他廣泛地討論各式各樣思想上的議題。
Masta繼續帶著奧修認識印度音樂界,宗教界,乃至政界的重要人士,為日後奧修的新門徒運動立下初基。
奧修至Jabalpur讀大學後,Masta仍然以各種方式支持著他。奧修也會邀Masta共遊流至Jabalpur後,兩岸有著白色大理石岩壁的Namarda河。在奧修成道後的隔天,那是奧修與Masta的最後一次見面。在幾句言語後,兩人共同沉浸於長達六小時的寧靜裡。然後Masta往車站而去,準備如世世代代的聖者一樣,消失在神聖的喜馬拉雅。
“Rebellious Flower"有一小段是關於奧修成道前的住處以及當時他的心境,但與實情有不小的差距。Osho World的Osho Biography裡對此有相當詳盡的描述。我已摘錄了部份段落,發布在"深光桑雅"的網誌"奧修生平探索"。
“Wild Wild Country"(異狂國度)
& “Rebellious Flower"(叛逆的花朵) 觀後感[9]完
究竟,奧修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即便看過多少遍"Rebellious Flower","Wild Wild Country"和其他各種記錄影片,研究過多少文字資料,最終還是得回到這個問題上,因為這問題的答案仍然無法在任何地方被找到。
此問題關乎這個世界對於道德,人性,宗教的既定價值,因此評判奧修的一個關鍵在於你是否將他放入種種可被界定的價值範圍內。事實上,若非已相隔久遠,人們對被判為罪犯而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或是倡言沒有神且死後也沒有靈魂的佛陀,縱然不是譴責也會投注懷疑的眼光。
然而,當來到以永恒為尺度的象限時,我們這短短數千年積累出來的文明真的具有去丈量的能力?我們真的瞭解什麼是"人"—-人意識進化的可能性?
還是奧修確實如他在自己的墓誌銘所言:Never Born, Never Die.
我相信奧修這個"人"的確是如此,然而這個"靈魂"所留下的卻是太過豐富的禮物—–對於那些同樣渴望那個宇宙象限,渴望永恒的追尋者而言。
首先是奧修的文字與影音資料。他的印度語和英語初版書籍合計超過600本,加上原始演說的錄音錄影檔,合輯,相關記錄與研究,足以讓每一種類型的心靈在其中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這些路不僅朝向嶄新的未來,與過往的傳統也能有不受侷限的聯結,如同古人所說的「依規距而脫規距」。
再來是奧修空間,指的是分布於全球大大小小的工作室,商店,中心,靜心村或社區。尤其是能住在裡面的靜心中心和社區,對希望真正體驗到靜心深度之人會是不可或缺之處。 “Wild Wild Country"裡出現了兩個社區,Rajneeshpuram在奧修離開後自然也就解散了,之前稱為Poona的Pune則還在。雖然與奧修當時已有很大的變化,個人是不保證有多少奧修的能量和靜心品質延續下來,但Pune仍然最能吸引新一代的門徒,奧修曾親自帶領此社區10年這點也是無法抹滅的。
“Rebellious Flower"裡奧修從童年到青年居住過的三個地方—-Kuchwada,Gadawara,Jabalpur—-現在也都有奧修社區了。Osho Tirth,或許我可以這麼說,是主事的印度老門徒和他管理的一群日本門徒的私人夢鄉。但它還是對外開放的靜心社區,而且就在Kuchwada,擁有奧修出生屋子的鑰匙,也是當地唯一能住宿的地方。
Gadawara的Osho Leela是由另一位印度老門徒所創建,散發著十分不同的氛圍。它的所在地正是當初那座廢棄的濕婆廟。社區在寺廟原處建了一個小亭,立碑記念奧修在此證悟了三托歷。站在亭外的圍牆旁就能見到蜿蜒流過的Narmada河。
Swami Vijeyji從奧修的Jabalpur時期就成為門徒。之後他留在Jabalpur,並在奧修持續的指導下創建了Osho Amritdham,現今仍自己帶領靜心營早上的動態和晚上的白袍。從靜心過程到社區環境,Osho Amritdham確實具有豐沛的靜心能量—-當然,是很印度式的。
最後我該提一下奧修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門徒了。事實上成為奧修門徒只是多了個名字,即使你想找些規定或義務來遵守都不容易。每個門徒按照他自己內心的感覺而靜心與生活,每個奧修空間則依照它的理想與條件而獨立運作。的確,在靜心道路上富有經驗的資深門徒會成為年青門徒的學習對象,但門徒間的主流趨向也是可被質疑的。以Osho Neo-Vipassan的帶領者為例,我僅能肯定多數人目光以外的幾位:一是Ma Bodhi Sumito和Swami Hari Om Shrama這對搭檔,另一位就定居在台灣,名字目前不便透露。
至此我仍然無法回答奧修是什麼樣的人。我猜想,奧修並不介意你將他視為聖人還是罪人。對他來說重要的是你的在意,無論推崇或批判,而且最好都能超出一般的程度。在這舊上帝已死去一整個世紀的時代,符合新人類的新上帝是該重生了。奧修並不需要被放在哪個位置,然而他絕對適合作為推動此浪潮的一股助力。
因為,他所發起的是一場真正的革命—-從宗教到科學,從內在靈性到外在社會,從生到死,從性到愛,從此世的情愛再到永世的祈禱········
Aes dhammo sanantano······